“雏森,你送的那尊木雕像我很喜欢。”身为十三番队队长的浮竹怎能坐以待毙,可惜微红面色令其反击略显薄弱。
“只是个木雕像?”市丸失望极了。
“是一尊人像雕刻,看起来很像……又不太像。”志波无视浮竹使得眼色继续八卦,此事证明队长为人不能太随和,否则会被副队蹬鼻子上眼。
“像我这种不懂欣赏的人都觉得雕得很棒,是在现世特地订做的吧。”转头问送礼的主儿。
“这么问有些失礼,你花了多少钱?”浮竹从收到礼物的复杂情绪拔出,不管对方回不回答,都打算贴钱回去。
“承蒙二位看得起我的手艺。”雏森押了口酒。
“……谁的手艺?”市丸掏掏耳朵。
“本来想送盆栽,一直没找到合适的,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。”雏森不好意思地抿嘴。
“真的,假的。”志波瞪眼。
“我该认为自己被小看了吗?”女孩毫不客气地送上白眼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雕刻。”
“我是知道,可……”志波摸下巴,啧舌不已。
“好吧,我承认。送给浮竹队长的是一座‘根雕’,只要找到合适的枯死树木的树根,剔除腐烂部分,再根据原有形态稍加雕琢……天然的东西自然比完全人工制作的木刻更加美丽。”
“根雕,我隐约记得是唐国的艺术……对吧?”京乐向身旁的蓝染寻求答案,因为在场的人就他看书最多。
似是习惯雏森经常性的出其不意,蓝染平和点头。
“喜欢雕刻,对酒也很有研究,雏森的嗜好不太像女孩子……啊……我什么都没说……”京乐又喝了一口红酒,眯眼。
“酒当然不是嗜好,因为有人教,所以顺便学了。”雏森摆手表示不在意。
“原来如此,是有人教,我想也是。”京乐往前凑了凑:“那位对酒很有了解的老师,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。”
没人会奇怪八番队长的请求,毕竟他的喜好在十三番尽人皆知,可在蓝染的耳中,此话却另有一番意义。
见过雏森的人,普遍会对她的能力加以赞赏,称赞之后会思索以十五六的年龄,不该有此等眼界和观察力,除去天生资质,定然是被人教导过。
那么,雏森的老师是谁?
在尸魂界,有能力把一名孩童培养成才的人没理由默默无闻,多数情况都会被瀞灵庭招揽。
假如是隐藏在流魂街的人,其身份则变成需要细细思量的关键。
是敌,还是友。
所以京乐以“想与你的老师成为酒友”的名义,刺探着雏森的过去。
就像当年对我一样……把怒火压在心底,蓝染保持着惯常的和蔼表象。
表面上,京乐春水给人的印象是酒色之徒,其实在轻浮下隐藏的缜密是常人数倍,惯用吊儿郎的言谈迷惑众人,趁你放松警惕,甚至对他产生轻视之心时,悄悄审视你的言行,掌握所有证据,而后一击必杀。
当年计划初始,蓝染就将京乐作为最麻烦的障碍,所幸有镜花水月,“虚化”计划顺利完成,也解除了京乐的怀疑。
如今京乐又将怀疑目光对准自己的女儿,身为父亲却无法予以保护,甚至稍加异动就会产生无穷无尽的麻烦,对蓝染来说,眼睁睁看着的感觉是何等窝火。
“恐怕不行。”
当雏森露出遗憾的表情,蓝染的心也随之一沉。
“他们是我在现世的养父请来的家庭教师……不仅有西洋人,还有唐国僧侣……按照时间推断应该都去世了,说出来有些丢脸,老师们现在身在尸魂界的何处,我一点不知道。”
尸魂界的范围有多大,在场的队长们比谁都清楚,以朽木家为例,利用四大贵族之首的势力,都需要花费十多年时间才能找到一个人,像雏森这种孤身一人的小女生,更是无法做到。
“请得起家庭教师……怪不得……”市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原来雏森是大户人家的小姐。”
忠实的手下通过细节发现到上司的不满,故意介入话题,插科打诨。
“不是啦,养父只是个商人,因为长年走南闯北,见识比一般人多点——”雏森忽然停住话音,似是想起什么一样抵住嘴唇。
“应该是商人吧。”
“……什么叫应该是。”市丸被她的迷糊挫败。
“因为我来尸魂界的时候只有八岁,对家业不是很了解。”思索中的雏森下意识回道。
一介商贾会为自己的养女请人数众多的老师吗?
显然,不太可能。
悉心教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孩,雏森养父的目的是什么,相信众人心中各有各的答案,但想必应该不是个好的回答。
“……看来……”京乐说着意义不明的话,无声无息拉低帽檐。
善恶是非都没定型的孩童,会因为抚养者灌输的观念变成什么样子。
昏黄夕阳下,雏森的面庞因酒精而红润,志波海燕想到初次见面时,还是这张脸,却挂满寒霜般的冷酷,于是心中产生强烈的不舒畅感。
八岁早亡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不幸的,可对雏森来说或许是幸运也不一定,至少可以保证不会在黑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,不自觉收紧放在膝盖上的手,一向很有责任感的浮竹产生导正后辈前进道路的自觉。
“雏森,有个问题我想问你。雕像上刻的诗词不像和歌,有什么意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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