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涟漪这孩子也真是胡闹,偷偷跑出来也不跟她爹娘说声。”司马翰连忙手书一封将涟漪当下情况告知她爹牧洪。司马翰刚把手书差人送出去,就听得门外响起“圣旨到!”
司马翰整了整衣冠,连忙出门跪下,公公连忙扶住他,“衷心侯万万不可,万万不可,快起来。老身此次过来宣旨,圣上特意吩咐,侯爷您一路劳累,功不可没,以后一切俗礼全都免了。”
“圣上厚恩,老臣无以为报。”司马翰说着又跪了下去。
“哎呦,不可不可。”刘公公说道扶着司马翰,“老身传的是口谕。”
“衷心侯此次回京途中受伤,朕应当亲自过来看你,但政务繁琐脱不开身,特命刘大公公替我探望你,赐金五百,玉璧十对,帛二千匹。还有朕的宝驹也一并赐予你,改日进宫来取。”
宣完旨,“衷心侯你可总算回来,你不在京的这三个月,太相苏奎,太宰支朗两贼经常怂恿大臣弹劾你。”刘公公连忙说道。
“刘公公,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,我在京的时候,他们也不见得安分多少。我已经想好,为了不让圣上为难,我觉定辞了国辅之位,回到自己的封地去。”
“衷心侯万万不可!”
“刘公公,时候不早了,也就不留你了。”
“哎呀,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情。圣上让我问你,这一路上可有《弥宙诀》的下落?”
刘公公见司马翰沉默,“哎呀,该死,我真是老糊涂了,这等重要的事情,只能衷心侯向皇上面陈。我等岂敢代之以达圣听。”
“刘公公说的这是哪里话,此次回京应该要立刻面君的,但是一路上妖魔缠斗,我怕给皇宫引去晦气,故而先回府了,还请公公替老臣向圣上说清楚。”
为了以防刘公公回宫出现什么意外,司马翰还是从侯府差了六名高手护送刘公公回宫。
司马翰将刘公公送出侯府便转身回房,打算写道乞骸骨的折子明日早朝时候给递上去。
司马翰踏进书房门,隔着屏风就隐隐绰绰见有两位穿着官服的人在屏风后面来回踱着步,再一细看似乎是太史,太卜的官服。
“可是恩师到访?”
听得司马翰一问,两人连忙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,“锐羽哪,你总算回京了,可急死我了。”
司马翰所称的恩师,便是太史台台首安世宁。二十年前,司马翰受凌风渊掌门庾蒙密令出仕,大云的文书起草、诸侯卿大夫策命、国家典籍、天文历法、祭祀等等官场各方面事务都是安世宁教的。
“这位大人,瞧着有点眼熟,是?”司马翰打量着安世宁旁边的那位大人。
“锐羽呐,五年前,御金殿上,直接弹劾太宰支琅,为你辩护的那位大人你可记得?”
“恩师,怎么会不记得,他也算是我的恩公。我打听过,那是太卜穆隆穆大人。可惜呀,他当场就获罪,被流放边关。一直都没机会去看看穆大人。”
“衷心侯您言重了。衷心侯为了大云披肝沥胆,竭尽全力,如果连您如此忠臣遭陷害,都没人敢站出来替你讲话,那我大云百官恐怕都该死,我当年只是说了几句实话,不值一提。”
“哎呀,你就是恩公呐,快受我一拜。”
“衷心侯这是要折煞下官了。”穆隆连忙回了一拜。
“恩师,恩公,深夜来访所为何事?”
“衷心侯,还是我先来说,上月初五我夜观星象,有九星孛入于北斗,此乃以下犯上,江山易主的凶兆,不仅如此,一星陨落还将圣上登基时的祭天碑撞毁,恐怕,恐怕有人要弑君篡位啊。”
“真有此事?有几人知道?”
“目前只有侯爷,太史大人,我三人知道。圣上生性多疑,我不敢上奏,怕到时候整个朝廷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”
“穆大人你说得对。”司马翰陷入沉思。
“侯爷,穆府管家有急事找穆大人。”
“快请进来。”
“大人呐,你还是快回府看看吧,公子他,公子他快不行了。”穆府管家面色铁青。
穆隆一听,顿时慌神,辞了侯爷就往府上快马奔去。
安世宁一脸焦虑,司马翰也是如此,师生二人相视一眼,沉默无语。
“对了,恩师,你找锐羽所谓何事?”
“锐羽呐,你看看这个?”安世宁递给司马翰一个黄绸包裹的东西。
司马翰有所迟疑,安世宁塞到司马翰手中,没想到司马翰的手一下沉了下去,差点没抓住。那东西超乎想象的沉,司马翰暗道,“这可不是凡尘之物。”,司马翰好奇盯着裹布。
“打开。”安世宁说道。
司马翰打开一看,似乎是方古铜质地的印玺,方圆四寸,上纽交九龙,龙上压着一只灵鸟,侧面刻着奇形怪状的鱼,正面刻着“驭神驭仙,六界通天”。司马忍不住探手一触,一股强大的灵力似乎要把吸进去,司马翰连忙装作无所谓地撤手。
“恩师,你想借此想说明什么?”
“锐羽,你从中看到了什么?”
“哈哈,恩师,不是我说,三岁小儿都清楚这是文玩小作坊老板,用来骗那些不学无术,无头无脑的纨绔子弟们的。谁都知道,人间帝皇传国玉玺都是刻着受命于天云云,这等玩物,恩师不会也当真?”
“锐羽!你是真不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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